那种感觉像是一场美梦后的愉悦,竟能产生一种内到外的舒心。
到了医务室,覃清野才被迫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丁知朝。
他回头看了眼洛溪衍:“我有话要和丁医生说,你要不,去看看你表哥?”
洛溪衍没有多说什么,顿首后转身离开。
他迟疑的走进丁知朝的诊室,小声唤道:“丁医生……”
断药这么久,他不仅没和丁知朝商量,还故意不回对方消息。
眼下,所有理亏一同涌上心头,化作一阵尴尬的笑。
他把身上洛溪衍的衣服撤开,手臂上的血痕显现了出来。
覃清野倒吸了一口气,惊讶着自己伤口的严重程度。
可他一抬头,却发现丁知朝竟毫无反应,甚至完全没有帮他处理伤口的意思。
两年来,不怕丁知朝絮叨,就怕丁知朝不说话。
覃清野吃瘪的舔舔嘴唇,拿起镊子就要从瓶子里夹出一块碘伏棉球。
只是他还没夹上什么东西,他手上的镊子就被丁知朝一把抢过。
几乎在一瞬间,丁知朝脸上怒气化成了担忧:“你停药了?”
覃清野大幅度的扯开嘴角,露出两排白牙:“丁医生的业务能力就是强,这就看出来了?”
丁知朝捏紧镊子,把捏出的棉球大力按在了覃清野的伤口上。
在他的龇牙咧嘴里,丁知朝逐渐恢复了正常:“受伤了知道来找我?你就任信息素散,散到全校都闻到,不好吗?”
覃清野苦笑一声:“本就被人遮住了双眼,我是真的不想现实里也看不见。丁医生,看在我情有可原的份上,能不生我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