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衍只是把视线落在覃清野桌上,语气里没有半分惊讶:“上次见识过了,喜好是每个人的权利,我不会多嘴。”
说完,身后叮叮当当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将他小心收拾东西的细微显露出来。
收拾到第三层时,他看见了开学时自己送给覃清野的那罐手工糖。
这一罐糖只有二十几块,但过去了一个月,居然还剩了十五六块。
他记得覃清野小时候很喜欢这种糖,不加限制的话,大概一天能吃几十块。
不过,人总在改变的。
他把糖罐放在桌面上,正准备收拾其他的东西,安静了半天的刘远却把糖罐取到另一张桌子上,像上供一样好端端的摆了起来。
“洛神,你收拾着,这糖先放我桌上。它要是掉地上磕碎了,覃祖宗非把我床掀了不可。”
“怎么了?不就是一罐糖?”
刘远啧了一口:“谁说不是,覃哥向来大方,但上回我要吃一块这个糖,差点被他打到脑袋开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说的就是他的宝贝糖吧。”
洛溪衍心头一动,把糖罐拧开,取出一块递给了刘远:“尝吧,他不会生气,我会再补给他几罐。”
“……”
刘远接过糖,嘴唇无奈的拉成一字型,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小情侣的爱情把戏。
他惊悸的摸过后脑勺,在衡量了口腹之欲和生命安全的重量级后,还是把糖块原封不动的放了下去。
半晌,他纠结的搓搓手,到底还是开了口:“洛神,你比我和覃哥认识的久,但我还是想多句嘴。”
在洛溪衍平静的视线里,刘远继续说道:“覃哥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没心没肺,平白从高山之巅被人扔到涪城二中那种鬼地方,想想也知道他得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