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要叫你哥。”稳定好情绪,他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怀。
元子烈不置可否,也就没有再围绕这个话题。
“你这瑶姬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想着走之前还是将事情都交代好。
“我知道,卫王后对吧。”
“嗯。”元子烈点头,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用得好了卫国就不费吹灰之力,用得不好就是祸患无穷。还有你在王京要注意元子云的动向,弄不好这会是我的祸端。”
“我晓得,对了,你留沉夜在我这里想做什么呢?”似乎沉夜才是元子烈与他交代的重点,他自然好奇。
只见少年目中戾气不减,笑道:“清君侧!”
沉夜是被元子烈唤进去的。
入目就是这两位相貌出色的公子,对于陈怀,沉夜觉得他是有潜力的,可是潜力未被激发出来就只是纸上谈兵,是一只羸弱的老虎。
夜色浓浓,少年起身,腰间螭龙玉与月型玉坠碰撞出声。那两块玉在一处也让陈怀心底安心了不少。
陈怀看得出神,又见少年将剩下的半杯茶喝得干净,只用眼神示意自己要离开,也没说什么话就出了房间。
沉夜也只是沉默送走元子烈到房间门口,他耳力极好,听到少年走的无踪迹方才散了专注投到陈怀身上。
他就看着陈怀伸出手端起少年方才饮过茶的茶杯,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嘴唇覆在少年嘴唇碰触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睛,面上染了些许薄红,从喉咙中满足的喟叹一声...
“迟哥...”
沉夜震惊,却是只好隐去身影。
再说元子烈趁着夜色出了王京。
冬至早早就安排了车马,看着姿态懒散的少年终究没开口询问半句。
她想问,主就是如此信任陈怀吗?这是王京,本该是姜别的家,便如此舍得与旁人共主吗。
元子烈久不在燕州,虽然秦无战可以隐藏几天的消息,可时间长了也是难办。
元离是第一个察觉到的,可惜少年动作太快,只让他查到少年去了王陵,而未曾知道他归了王京。
王陵那处,他也不知有什么,可仔细想想,最多有个李夫人。想着或许是元子烈妇人之仁,被打击得太狠了,说不定去寻李夫人这个故人诉诉苦。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寺院中清晰的檀香,让元子烈亲切几分。这味道他本身自己就有,缓走几步便听得细微的诵经声。
寻着声音,走近禅房。
一个妇人模样的站在一旁,在佛前背对着元子烈的是一个白衣女子。
她口中喃喃是佛经,身材消瘦,让元子烈的心平和下来。
“李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