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要闭上眼,一边结巴道:“我、我怎么了?”
“你那一巴掌如果下来,”邬岳抓住孟怀泽方才伸的那只手臂,闲闲地晃了下,开口仍是随意,却带着一丝锋锐的血腥,“这只胳膊可能就没了。”
孟怀泽甩开邬岳的手,怒气腾腾地爬起来下了床,气得连外衫都没在房里穿,抱着去了院子,在冷风中连灌了好几口凉水才停下。
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妖怪!
孟怀泽一上午没理邬岳,分完了草药便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花草,许是邬岳昨夜施在他身上的妖术已经过了,他没再看见雪招,只是给雪招的那朵花枝多浇了些水。
娇小的花骨朵仍是紧紧闭着,被绿色的花萼裹住,孟怀泽先前未曾注意过这花枝,许是它自己从地里冒出来的,他也有些好奇这花开是什么模样,手指小心地托着骨朵,看了好一会儿。
看着看着他便跑了神,又想起了那头恶劣的狼。
昨夜他答应邬岳今天去集市上给他买只鸡,还应允了会挑只肥的,孟怀泽愤愤地想,那条臭狼不值得,却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日头,快到晌午了,再不去买就晚了。
孟怀泽挣扎半晌,还是懊恼地准备出门。
他并不是为了邬岳,只是君子守信,答应了的事便该做到……他这样想着,刚一转身,便听到有人敲院门,随即是采芷的声音。
孟怀泽打开院门,采芷冲他笑道:“孟大夫。”
孟怀泽将采芷让进院来,一边问道:“姑娘是哪里还不舒服吗?昨日的药……”
“孟大夫,”采芷打断孟怀泽,一边往周围看,一边问道,“你那位亲戚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