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邬岳杀了豹子精离开雪山后的第二年,他追着一只妖精到了另一处山上,那时恰逢春天刚来,处理了那妖精之后,邬岳随手抓了一把花草,回去的时候多拐了一些路,顺便又去了一趟那雪山,将那些尚且青绿的花草扔在了老地精以前露头的地方,然后便回了九移山。至于那把花草是被老地精看到了,还是被风雪早早地掩埋摧毁了,他没想过,也不在他费心的范围之内。
“但那只豹子精只能算是难缠,并不算强,只要能逮到他杀他便轻而易举,真正强的妖并不在这些地方,而是在那些所谓的死地中。”邬岳不紧不慢道。
日头早已过了晌午,因着阳光太烈,他们挪到了树荫底下,孟怀泽靠树坐着,手里捧着清晨带上山的干粮,半天却也没啃上一口。
邬岳伸了个懒腰,暂时停了讲述:“我去摘些果子来。”
孟怀泽拉住他:“不用,我吃这个就行。”
他之前吃得不专心,嘴边上沾着一点干粮渣,邬岳凑过去舔掉了,在孟怀泽的脸比周围的花还要红之前又回正了身子:“你不吃我吃啊。”
山中的野果很多,照邬岳的性子一般都是摘下来就啃,但孟怀泽身上全是人界的臭毛病,邬岳摘了野果之后兜着去到一处清泉边,挨个地洗干净了才又回去。
孟怀泽正在发呆,手里的干粮还是邬岳走前的那些。
“想什么呢?”邬岳大剌剌地在孟怀泽身边坐下,拿走了他手里的干粮,换上了新鲜的野果。
孟怀泽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流入唇齿间,他咕哝着催邬岳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