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女子虽说有恩于帝后,可帝后也不是什么都会答应的不是。
萧启安确实拒绝了,他给赵静娈赏了黄金万两,在卫子茹的低声劝说下改为了封祁静郡主,赐了离京千里之外的一块封土。
“一个女子孤身怎么带着黄金万两?你莫不是气不过就要害死别人不成?”这是卫子茹低声和萧启安说的话。
萧启安一想也是,毕竟是有恩,虽不能应她要求,却也不能恩将仇报。
赵静娈意外的没有坚持,只安静的接受了封赏,只待离京前往封地。
萧启安心里郁结终解,心情大好,没忍住多喝了些酒。第二日早晨醒来的时候躺在勤政殿后殿的床上,身旁却躺着本该在未央宫的赵静娈。
看着赵静娈一脸娇羞的样子,萧启安恨不得拿一把剑捅死自己!
最后赵静娈还是留了下来。因为在一个多月后她被诊出了喜脉。
那是一个大雪天,萧臻记得那日下了很大很大的雪,也很冷。
他站在太和殿外的高桥上,看着那个就这么毫无预兆插进了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女人穿着一件喜袍站在了他父亲的身旁,看着那些平日里称颂着自己母后的大臣们纷纷朝那两人行礼的样子,看着那个女人一脸娇羞的看着他父亲的样子。
他知道,那个大殿里此刻满是祝贺之声。
肩头一沉,是乾煜给他披了件大氅。
萧臻眼睫微颤,乾煜听见寒冷刺骨的风声送来了他有些破碎的声音。
“乾煜,这世上,当真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乾煜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萧臻的手抓在手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捂着。
有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