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的消失是干干净净的,他留给靳萧的只有那处充满回忆的筒子楼,还有冬天不开的过山车,就连那棵梨花树也倒在了那次拆迁里。
靳萧对于晚饭是真的没什么意见,顾北挑了那家火锅店,他和靳萧遇见的那家火锅店。
饭点时间大堂里坐了不少的人,实在腾不出两人位置来,老板有些为难的给他们两个安排到楼上包间去了。
静谧的封闭空间里,对坐的两个人看起来尴尬又局促,站在一旁等着点单的服务员看着比顾北和靳萧自在多了。
顾北低头点单,菜单上写的字画的图他一样都没看进去,随意在几个框里画了对号才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退了出去,包厢里彻底只剩了他们两个。
靳萧给顾北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大麦茶,才放稳茶杯便转过头去剧烈的咳了两声。
“感冒了?”顾北眉心微蹙。
“没有!”靳萧否定的倒是快,他深知自己要是说感冒了的话顾北能让他立刻去医院扎针或者回学校医务室开药,那这顿饭又泡汤了。
顾北没再追问,他只说:“没感冒就好。”说完又自己低头去抠手指。
两个人一时无话,锅底端上来的时候包厢里气温上升,两个人之间终于不像刚来时那样尴尬。
服务员推了餐车进来,靳萧张了几次嘴唇才问:“你...过得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