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宜笑没骑过两次马,可有萧重在,她不怕。他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光是与你站在一起,都能让人无比安心。
裴宜笑伸出手,搭在萧重的手上。
说是扶,其实是萧重抱着裴宜笑下来的,那纤细的腰肢不足一握,手放在上面,萧重自然而然又想偏了。
裴宜笑整顿衣裙,微微抿唇笑着,“将军力气好大。”
萧重想的更歪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实在是太亵渎裴宜笑了,忙别开头,有些心虚。
两个人就此分别,走了两步,裴宜笑笑着回过头,萧重还牵着马站在原地目送她进去,她心里想到萧重方才说的,若是能早些遇到她该有多好的话。
她鼻尖酸涩,上辈子到这一辈子,都未曾想过,会有人如此爱护她。
她笑着朝萧重挥了挥手,温声说:“将军,我曾是个很窝囊很差劲的人,怨过上天不公。可现在,我感激它,感激它让我能遇到你。”
她鼓了鼓腮帮子,眼神下斜,说这么露骨的话,她怎么可能不害羞。
偷偷朝萧重看去,站在夕阳余晖之中的萧重,身姿挺拔如同青松,一人一马,仿佛揽尽了整个皇城的荣光。
那是战神萧重。
那是大贞的守护神。
那是对裴宜笑万分珍视的萧重。
萧重牵着马,见裴宜笑白嫩的脸蛋上盖着一层柔光,心中一片柔软,拉扯出一个笑容来:“日后所有人欺你了,无论是谁,我都替你出头。”
他声音坚定有力:“有我萧重在一日,这世间,便无人能欺你分毫。”
裴宜笑弯了弯眼眸,想要道一句“多谢将军”,可在此刻,却略显苍白,她福了福身子,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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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蓄意杀害裴宜笑之事,整个朝廷都知道了,太子和太子妃那边派人来问候过了,还保证绝不会放过温家。
裴侯爷知晓之后,也是盛怒,日日夜夜向上面递折子弹劾温故知。
若不是温故知此时已经有了点权势人脉,身后还有二皇子保着,根本就经不住裴侯爷的这样折腾。
作为二皇子谋士的温故知一不好过,二皇子的日子也显得艰难起来。因为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可谓是受尽了天子的恩宠,巴不得立马让位给太子了。
二皇子气得牙痒痒,可东宫那边,守卫戒备都森严得很,别说在太子妃的肚子里动点手脚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若是再不作为,二皇子势必会失去上位的机会。
天气本就热了,温故知更是焦头烂额,日日去大理寺看望温暖,回来之后,耳边全都是温暖的哭泣声。
回家之后,刘氏还撒泼一样在祖宗祠堂里哭喊:“我的阿暖啊!这是遭了什么罪啊!竟然这么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