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课时间不远,池余拉着人往外走,含糊道:“就玩手机,还能干什么。”
许故渊看出他有话没说,轻笑着由池余拉,也不刨根问底。
但池余的不对劲一直持续到晚上回了寝室。
许故渊默不作声解了会题,手上动作不停,心却早就被池余时不时飘来的眼神勾走,许故渊单手托住下巴,心说直男手段了得,跟钓鱼抛鱼饵似的,眼神遮遮掩掩地往他眼前摆,偏偏许故渊自认不是个聪明猎物,明知是饵,也甘愿上套。
他抬手,笔头敲敲桌面,“瞟什么呢?”
“啪——”寝室灯恰到好处地熄灭,昏黄的台灯将一隅书桌打亮,男生脸侧线条被染得柔和,池余蹭一下站起,说:“我洗澡去了。”
他听见许故渊在后面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地,池余却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飞快窜入浴室,“哐”一声关上门。
许故渊眼眸微沉,笑了笑没说话。
浴室里热气翻腾,池余将额间的碎发顺着顶上流下的水汽往上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不自觉地咬着唇角,想着等会如何“测试”许故渊的腺体处的信息素浓度。
与浴室瓷砖一样纯白的门陡然被人轻敲两下,池余一惊,都能想象出来许故渊倚着门框,曲起两指的模样。
他声音微涩,以为许故渊是等得不耐烦,主动说:“马上好。”
门外的人默了几秒,“好像快来不及了,我能现在进去吗?”
池余在翻腾的热气中睁大眼:“什么?”
他声音混杂在哗哗的水声中,许故渊听不真切,他耐心地等一会,以为池余是不愿意,直起身准备作罢,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斜光,门开了一个小角。
池余忘了许故渊进浴室之后是如何走向他的,只记得头顶温热的水汽陡然变烫,甚至有些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