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圆正试图往房内移动。
“脚往外伸,”诺舒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乐圆,“穿鞋走路要把步子撇开点,不能走猫步。”
隔着厚厚一层衣料,乐圆明明感觉不到衣服外的温度,却觉得被诺舒扶住的地方隐隐发起烫。
他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诺舒不肯跟士兵BC说实话,但问题没问到,脸还像火炉似的烧起来,脸颊的红晕没了黑毛的掩护,在他白色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诺舒像对待猫那样捏了捏他的脸蛋:“怎么了?脸这么红。”
乐圆愣了愣,脸更红了:“没有。”
诺舒指尖一顿,想起什么,默默收回手。
“说说是怎么回事?”他磨着自己的指尖,“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有你这身衣服……”
一听到衣服两字,乐圆当即绷紧背:“……我不是故意的。”
他把事情一五一十和诺舒说了,结尾不自在地扯住沒过半截手腕的袖子。
诺舒安静听完,只问了一句话:“怎么不让人给你拿衣服?”
当然是不想让人见到自己这副样子,乐圆心想。
他对自己的人形没多大自信,刚才见到诺舒的第一反应,也是之前茶话会上听到的“只喜欢猫,不喜欢人”。
再结合士兵B和士兵C的话,一切偏见都是可能存在的。
诺舒从衣柜里拿来一顶军帽,扣在乐圆脑袋上:“还少这个。”
平常人穿军装,都是吊儿郎当秒变正直君子,乐圆却由乖巧小猫变成了衣服松垮的少年。
衣摆时不时擦过腰线,勾勒出他柔软修长的小身板。
诺舒抬起目光,喉结滚了滚:“这附近没有能买衣服的地方,你先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