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住那么多人的名字,还要分别记住他们之前做什么,之后又去做什么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猫头疼了。
他在沉思中边想边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根石柱,然而疼痛并没有降临在他磕上去的脑门和胸膛上。
乐圆抬头一看,诺舒挡在他和石柱之间,脸色平淡,但又有一丝不对。
果不其然,他开口就问:“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乐圆傻眼。
——虽然我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但我在想你的事!
这样的话,说出去有可信度吗?
内心知道是不太可能被相信的,乐圆脱口就是:“我听到了!”
诺舒目光在他眼睛和嘴唇上转一圈,把他从柱子边移到主路:“然后呢?”
形势所迫,覆水难收,乐圆睁着眼说瞎话:“你让我再想想。”
诺舒温柔地笑了:“想想?可我只是让你走路看路。”
乐圆:“……”
因为这场失误,当然也有一半原因是诺舒问他在想什么,乐圆打死没说,到晚上他都没好意思去找诺舒。
睡觉前,他装模作样拿着一台光脑,慢悠悠坐到了床边,瞄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看东西的诺舒,轻轻地咳了一声。
没动静。
乐圆不死心,又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