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黎挚声音虚弱,一睁眼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比平时更亮了, 因为在哭。
黎挚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用那只得到自由的手去擦池誉脸上的泪水,却因为手心上的伤口,沾了池誉半脸血。
池誉也不管,用同样的方法松开黎挚另一边的手,勉强撑着他的手根本不敢乱动,一瞬间既后悔又无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出血量让方知迎头皮发麻,一检查才发现黎挚身上都是皮肉伤,看上去血量多,也只是因为混合了冰锥化成的水。
“皮肉伤,内脏没事,不致……哎池誉!你去哪!!”
不等方知迎说完,池誉便将黎挚一把打横抱起,大步走出审讯室。
“别睡,”池誉加快脚步,“和我说说话好吗?”
“我没事,”黎挚轻声道,“你怎么……”
黎挚有太多话想问了,比如池誉怎么能做到这么快的时间回来,怎么能顺利进来挟持那两个人的。
最想问的是,池誉有没有受伤。
“池誉,”黎挚艰难的开口,“你……”
池誉脚步猛地一顿,然后又加快了,他依旧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唇,黎挚却能感受到有液体一直滴在他身上,烫进了他身体里。
不出五分钟,池誉又一脚踹开了一间房门,将黎挚平稳地放在一张床上,黎挚勉强辨认出这是i的附属急救中心,鼻尖也传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池誉站在床边,一手一把枪,对准了面面相觑的几个白大褂。
“给他做手术。”池誉声音冷得不带一起温度,扫了眼随后跟上来的方知迎。
“留三个人,剩下的出去,”方知迎喘匀了气,“你们救的不是他。是你们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