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刚被他拎上马车的水桶,陷入了沉思。
林望舒靠在马车旁,瞧见他这副迷茫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夜弦气质本就是淡漠冷冽的,面容虽然有种锐利锋芒的帅气,但是此时看着却有些呆。
她欣赏了一会他呆愣的模样,朝李鸢鸢与江氏努了努嘴,示意她们去看那边的黑衣少年:“你们说,他这样的留在我们身边当个侍卫多值啊。遇到危险能撑场子救命,没事干还能欣赏欣赏,啧,真的太值了。”
李鸢鸢咂摸着嘴里的橘子,一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转过头朝林望舒翻了个白眼,话里化外都是嘲笑:“呦,我那天还以为你叫他等着是憋了大招呢,我还想着你怎么前天看他没死糊弄他谈条件的时候,就让人家做个保镖。”
是了,前天便是三日之期,见他还活得好好的,那众人这戏自然也要跟着演下去,夜弦被问的百口莫辩,哑口无言,被林望舒糊弄着谈骗她们的条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了她们的侍卫。
虽然夜弦自己也搞不明白,他发现自己的毒解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找虞遂问个清楚,只是奈何原先他在众人那里说的是自己要去淮州寻亲,若这会说自己要走,那他欺骗他们的罪名怕是要被坐实。
虽然他从来不介意他人的诋毁与评论,只是这些日子受了他们的照顾太多,让他当个侍卫就当吧,等把他们安全送到淮州,再想办法脱身也不迟。他一边这样想,一边就这么人心所向的成了队伍里的最当之无愧的劳动力。
夜弦当下又被阿顺热情的邀请,跟着一起去捡柴了。
林望舒瞟了一眼少年的背影,加上李鸢鸢原先的那番话,不置可否。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再说了,你不觉得他在我们身边真的很有安全感吗?”
李鸢鸢沉思了一秒,这话也不假,这几日继续朝前走,遇见的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遇见的人越多,也就越多的的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只要每到这个时刻,夜弦拿着那把剑往外面一站,只一个眼神就能将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