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把骨头,伶仃碰撞支离破碎的骨头,被对方这么用力却小心翼翼地收拢、拥抱,勉强维持着骨架的形状,寄生在少年的体温中。
于是他枯朽的骨头开出了花,是明亮月圆之下,成簇生长的红花刺槐。
后来江声带他找到了二楼回廊另一端的窗户,连着墙头,能借力跳下去。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吗?”江声把他安置在窗户旁的台阶上,弯腰摸摸他的头发,“别怕,书包和衣服都给你,抱着它们什么都不要想,就当是在抱我……我去找人开门,很快就回来,等我,好不好?”
陈里予低着头,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没什么力气,又很快松开了。
这个动作立刻让江声产生了某种自作多情的联想——小猫害怕的时候想被他摸摸,又不肯像宠物狗一样撒娇讨宠,只会伸出小爪子来碰碰他,一幅再不摸我就挠你的模样……
陈里予大概没有这个意思,但耐不住某些人过度解读。于是江声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后颈。
“乖哦,”他轻声哄道,“我马上就回来,放心,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说:
江江:养猫达人
红花刺槐的花语是“隐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