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揽着海远的肩膀,说:“我没事,都过去了。”
海远身体抖着,他不敢说话,他现在一动眼泪就会掉下来。
过去了吗?海远没办法过去,他又一脚踹路大椅子上,周围都静了。
海远掐住路大脖子说:“你闭嘴,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你跟路野的账清干净了。你再敢过来指着路野鼻子骂他一句,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海远一把拽起卫衣袖子,让小臂上狰狞的刀疤现在路大眼里,说:“我会杀人的,你最好信我。”
路大不敢说话了。
海远平时看着虚弱不爱搭理人,但就是这种发起疯,让人害怕。
海远一字一句缓声对路大说:“你也不用想着告家长什么的,没人管得住我。路野跟你们讲理讲情分,我没有,我不讲。”
居委会吴姨一向都是向着路野的,但她不能跟海远一样直接管路野家事,她互相劝了几句,跟路大说有什么事慢慢说,天天这么闹,路野以后就算考最好的大学出息了,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往来了,做人不能只看眼前不是。
吴姨又跟路德正说亲兄弟别弄成这样,能帮衬的帮衬一把,以和为贵。
路德正目光凝结,像是根本没办法输入任何外界信息。
路野握住海远的胳膊让他松开手。
路大媳妇儿拉着吴姨的手说路爷爷不公平,现在路铭打了人,对方不依不饶要三万块钱,路爷爷都不给。
吴姨无奈:“老爷子哪儿来的钱啊?”
路大媳妇儿喊:“你两天不是给市里大官看坟地了,钱肯定不少。”
路爷爷冷笑了声说:“算计好了才过来的啊,挺不错啊你们。这个小吴啊,把周围在家的邻居都叫进来,我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