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里攥着的剧本将他拉回现实。
他看着白纸黑字的剧本,上面还留着他昨天做的, 很用心的横线和注释。
他想跑也跑不了。
时流云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堵,他抬头往不远处片场看,这场是霍迁和文玲希的片段, 两个同样沉稳冷静的戏中人物坐在一起,为本就寒冷的小镇覆了层冰。
时流云甩甩头, 还是将视线从片场放到手里攥着的剧本上。
“卡——”王导喊了声。
他又抬起头,霍迁和文玲希已经从自己的角色中出来,文玲希的助理一结束就抱着个羽绒服冲上去, 霍迁则穿着一件单衣,慢慢往休息场地走。
时流云在他目光降落的前一秒低下头,重新看向手里拿着的剧本。
下一场是他的戏。
他饰演的任初,工作是小镇酒吧的驻唱,干净中透着妖冶的长相吸引着来来往往的顾客们,任初迂回着既不想回应也不想得罪,但就算这样,也还是在暗里得罪了些镇上难缠的角色。
这场戏就是在酒吧后门碰到了一直纠缠着他的接头混混,来人原想跟他好好说话吃个饭,手臂都揽上他脖子了,却被任初一把拍下。
接着对方像是按了开关,抓住他头发就往墙上摔,脚也毫不犹豫的提起来,往他腿上用力的踢。
戏中踢的任初右腿处肿了一大块,虽然没骨折,短期内却连走路都困难。
时流云皱皱眉,用力甩了下右腿,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正常的用力没什么问题。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几天前受凉导致的头有些晕并没有缓解太多,而演戏讲究的是逼真,就算他有信心能演好被踹伤时的疼痛难忍。
可无论如何,按照王导对这部戏的用心程度以及为了达到最好的演出效果,还是得真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