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男人依然很乖很乖,霍迁隐隐想到几个月前,时流云也是这样睡得嘴巴微微张开,嘴唇是跟性格不一样的软。
他摸了下时流云额头的温度,不是很烫。
“不行还逞什么强?”他看了眼手机。
十一点十分,睡着的时间很令他满意。
时流云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意识的蹭了下枕头。
霍迁沉着脸看时流云半晌,没忍住在他唇上揉了揉,再俯身,轻轻在他嘴角吻了下。
接着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着男人安静且乖的模样,拍了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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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流云睁开眼睛。
最先来的是头上猛烈的疼痛,像是针扎一样,他下意识后悔了几秒昨晚喝了太多酒,接着才把视线放到周围。
他躺在自己床上,身上薄被盖的严严实实,他恍惚感觉后背一身汗,将被子一掀,才发现自己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衣服被蹭起,腰出来点。
……自己什么时候把这套睡衣拿出来了?
时流云有些懵,揉着太阳穴缓缓起身,往旁边一看,床上除了自己空无一人,他宿醉后的脑袋反射弧还是挺长,还没意识到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叮——”的声音。
这下昨晚的记忆才突然冒出来,他喝了酒记不清楚,只模糊记着霍迁一直嗡嗡嗡在他耳边讲话,他感觉吵来着。
他眉头一皱,挪着身子下床,身形因为头疼而颤了下,他胡乱踏了双拖鞋就慢慢往客厅走。
客厅看不出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时流云眨眨眼,闻到了空气中一丝丝烤面包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