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他边笑边往上颠了颠。

连胳膊都没什么力气从霍迁脖子下来的时流云歪了歪头，又点了点头：“嗯。”

霍迁也没再说话，收紧胳膊慢慢往前，走进浴室，再把人放到浴缸上坐好，起身站定，看时流云透红的脸。

时间静止了会，终于在霍迁又想伸手碰他脸的时候，时流云开口：“你不出去？”

“嗯？”霍迁手往上，挑起他一撮头发捏捏。

时流云眨眨眼，“您难道想跟我一起洗？”

话外音是让他快出去，但霍迁觉得像邀请：“时流云，你会说这种话，还是在喝醉了那次。”

喝醉了那次？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次你搂着我脖子，问我要不要跟你一起睡，”霍迁摸摸他额头，转身慢慢朝门口走，“有事叫我名字。”

等到霍迁走出浴室又带上门，时流云全身才放松下来，他等软着的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才转身转开放水开关，再把衣服全脱了。

衣服随意散落在瓷砖上，他弯腰试了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将自己整个人塞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身体，透过皮肤钻进去，疲惫在这时终于突然像决堤一样泻下来，时流云抱着膝盖沉进水里，过了会探出头来，一把将头发全部抹上去。

门那边似乎晃了个身影。

他家浴室门是磨砂的，能隐隐看到门外靠在墙壁上的某人，黑色的衬衣一角。

变态吗？站在门外……听人洗澡？

时流云眼睛眯起一条缝，顺手挤了点洗发露到头上，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垂下眼眸。

今晚的霍迁算是刷新了他点儿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