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迁单字听不出心情。
时流云又眨眨眼,问:“那我的窗您记得关?”
那边似乎又喘了下,接着传来下床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像踩着地板。
过了会儿,霍迁说:“关了。”
时流云点点头,脑海里想到刚才那一串摩擦的声音,莫名笑了一下。
笑声通过手机钻到霍迁耳朵里,他挑了挑眉,听到时流云有些上扬的声音:“老板,我还不知道,您还有裸睡的习惯?”
“上次我也没发现啊?”时流云加了句。
他记得上次喝醉霍迁在自己家里,印象里的霍迁一直穿着衣服来着。
但昨晚没有,时流云被霍迁闹钟吵醒了之后,第一反应是手过去把闹钟关了,第二反应过来,背后贴着霍迁胸膛,热的发烫。
“上次衣服是干的。”电话那头的人像是终于平静下来,说,“昨晚帮人洗澡弄得全湿了,不得不脱。”
“而且你的衣服也都有点小。”霍迁也加了句。
空姐在这时走了过来,轻声提醒他将手机关机或调至飞行模式。
原本想说的话被打断,时流云歪歪头一时没跟上,说了句:“行。”
两人之间莫名沉默下来。
正好飞机在这时启动,他往小小的窗外看,景色略过的速度渐渐加快,耳边噪音起来,他听不到霍迁那头的声音。
时流云又转回头,对着手机说了句:“我先不跟你说了,马上飞机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