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带回家了,逃课这件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刚好来视察的教育局领导耳朵里,教导主任不得不叫来了苏知云的父亲苏天鹤。
苏天鹤什么也没跟苏知云说,只是将他叫上了车,两个人相顾无言。
车内开了空调,很凉快,苏知云靠着窗户,路边都是热烈盛开的栀子花,他刚刚上车的时候从花丛里顺手采了一朵,现在从口袋里掏出来,还能闻到馥郁甜腻香气。
只是花瓣都蜷缩起来了。
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要枯死了。
苏天鹤回来之后就将苏知云带到楼上关进了房间。
苏知云也没有反抗,他将书包丢到了床上,走过去拉开了原本密闭的窗帘。
苏天鹤关门离开的时候,冷冷地看了苏知云一眼。
“这段时间不要去上课了,好好反省一下。”
“不过对你这种人而言。”苏天鹤顿了顿,又将门关上了:“反省也毫无意义。”
“你这辈子,注定永远只能这样烂下去。”
天花板是白色的,窗帘是白色的,挂钟与桌子都是蓝色的,苏知云的房间其实并不如其他人想象那样阴暗,甚至和普通的男孩没有两样。
大片的蓝色和白色,清爽明亮。
蝉声很吵,天气很热,苏知云翻了个身子,埋进了枕头里,闷得透不过气,听见自己的胸口开始往外冒泡泡。
咕噜。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