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顾泽欢的手只有在做过剧烈活动之后才会微微地热起来,然而也只是很轻微的热而已,还是要比正常人的掌心温度要低很多。
当远远比红肿部位凉得多的手指一寸寸抚摸滚烫的伤口,那轻柔得几近于瘙痒的触碰叫男人忍不住心尖一颤。
但很快的,那双手就像是兴致缺缺一样,从伤口上撤走了。
男人竟然横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遗憾。
想要更多触碰。
或者说,想要更多地触碰面前这个人。
哪怕是给予的东西是疼痛或者是苦楚。
顾泽欢松了手,捡起了地上的可乐,自己一个人走远了。
他咬紧了牙关,想要站起来,从小巷出口走进个人影来。
“啪嗒。”
“啪嗒啪嗒。”
停在了自己面前的是一双雪白的球鞋,脚底沾了一点污水,像是从少女肌肤上生出来的暗斑。
在周遭环境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突兀。
男人禁不住僵住了。
有人粗暴地提起了他的头发,注视着自己,那乌黑的眼睛盛着一点黯淡的光,没有什么情绪地伸手过来掐住了他嘴唇旁边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