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云坐在了沙发上,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你爸妈不在家吗?”
时间已经趋近于下午五点,窗外的阳光是一种昏黄的浅色,映得雪白的纱帘也是暖的,崔铭翻箱倒柜地找出医药箱,缺认了碘酒和创口贴的日期,才将东西都拿了过来。
“他们出差去了,过几天才回来。”
崔铭说得轻描淡写,他将医药箱递给了苏知云。
苏知云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动作看起来很熟稔。
他遍体鳞伤且伤痕累累,四处都有很明显的淤青和伤痕。
崔铭沉默了好一会儿,犹豫着开口:“这些……都跟顾泽欢有关系吗?还是那些喜欢顾泽欢的人干的吗?我听说你们两个一直都关系很好,形影不离,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深褐色碘酒在苏知云肌肤上留下了斑驳痕迹。
“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会改变事情的结果,即便他不知道,或者他不想我这么做,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崔铭看见他低下去的脖颈之间生出了斑斑红莓果,汁水充沛,结在心头上,冷得发颤。
他忽然就沉默下去,掩盖一般地站起身子来:“我去洗点杨梅。”
……
水清清凉凉,干干净净的,在指尖一层层荡漾来,崔铭兑了点盐进去,忽然想起了羞于启齿的梦境。
对方吸吮他的耳尖嘴唇,舔舐眼睫脖颈,唇齿湿热,吐出铺天盖地的馥郁香气。
昏幽树影之中苏知云变成了一朵盈着蜜的花蕾,从嘴唇中生出雪白花柱,蜿蜒曲折,赤裸热情。
而整个热带雨林都布满湿漉漉、甜腻腻的腾腾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