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到顾泽欢面前,毫不犹豫地给了顾泽欢一耳光,将他打得偏过头去,以一种傲慢且轻蔑的目光斜睨着他,吐出几个字来:“婊子生的小畜生。”
顾泽欢被一拥而上的几个人按倒在了地上,在破了皮的口腔尝到一点腥气。
葬礼又被搅得一塌糊涂,晏子兰看着周遭的一切,最终缓缓跪在了地上。
额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闷响。
“对不起。”
骤然间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对不起。”
“对不起。”
顾泽欢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看见晏子兰的发带掉落下来,露出前额一片白得发蓝的头皮,她的额头在冰凉地板上留下蜿蜒的血迹。
“对不起。”
心脏在鼓噪着,喧闹不休,咚咚直响。
暴行没有停止,顾泽欢能察觉到痛楚弥漫、能闻到铁锈腥气,听见有人喧哗、有人吵闹、有人阻止、有人报警。
人们脚下踩出的脏兮兮的水淌到了他的脸颊上,黄白的菊花落在地上,湿漉漉的。
空气里有清苦的、潮湿的香气。
他抬起眼,看见窗外的雾蓝色绣球花死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