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云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很显然不愿意回答,却用了一种不太圆滑,显得有些笨拙的方式来面对——他倏然转身堵住了顾泽欢的嘴,舔舐他唇角的伤口,尝到了干涸的血痂,并且在这个吻里缓慢噬咬吸吮顾泽欢的舌头。
就像一只可怜巴巴讨好主人的小狗。
铁质的银钉口腔里被暖热了,尝起来甚至有种近似于血液的腥甜。
顾泽欢也不挣扎,他的手顺着苏知云的脖颈摸到了耳垂,少年在闷热里生出了一点细密的汗,却又不是大汗淋漓,现下叫风吹凉了,摸起来像块湿漉漉的,滑腻腻的雪糕。
苏知云许久以前打的耳洞现在也没有完全愈合,还有些化脓。他的耳垂因此摸起来高热,戴着的银环偏生又是冷的。
顾泽欢像是觉得有趣,伸出手来轻轻摩挲他的耳洞,那里比其他地方更灼热。
苏知云便在他的抚摸之下轻轻颤抖。
在这场对峙之中,苏知云坚持的时间比顾泽欢想象的还要短,大概是因为他总是会在接吻的时候忘记呼吸。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唇齿间拉出一道狭长且暧昧的银丝。
苏知云呼吸紊乱,就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滚烫。
顾泽欢却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拿来了两罐冰镇可乐,他看见了依然坐在地上不发一言的苏知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糖果丢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了电视机,又坐了下来。
各色各样的糖果包装不一,就像是倏然掉落下来的许多颗不同的星星,在桌上肆意散落。
顾泽欢拿起几颗递给了苏知云。
“看电影吗?”
他的神情还是那样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
又过了一会儿,苏知云才接过了对方手心里的糖果。
已经被体温暖得有些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