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还是一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样子。
“我要他血债血偿!今天这事可没这么容易过去!”
刚刚沾了血的石头还平静地躺在草地上,苏知云将它捡了起来,砸向自己的额头。
“够了吗?”
他这么平静地问。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惧怕,汩汩流血的伤口也没让他觉得很疼痛。
苏知云的视线也是红蒙蒙的,仰起头看见的天空模糊不清。
当时那么做,有多少是因为看见小花被人欺负而愤怒,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积蓄的情绪无处发泄所以报复。
苏知云自己也并不清楚。
“不过那个婊子瞠目结舌的样子真够好笑的。”
唐泓说。
夜里起了风,吹得白玉兰簌簌作响。
苏知云被唐泓带回了家包扎伤口,额上的绷带在往外渗血,像一簇一簇的花。
“婊子。”
苏知云也这么跟着鹦鹉学舌似的重复。
唐泓先是一愣,而后就哈哈大笑起来,他鲜少像这样不加掩饰地大笑,仿佛真心实意地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