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发誓,从此之后不会自己骗自己。”
走廊里的铃声响起来了,这是要熄灯了,李凯瑞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铃声将他从那种发愣的状态里惊醒。
他将要苏知云滑下去的腿揽上去一些。
从此之后不会自己骗自己。
他想着这句话,忽然笑了笑,然后又继续背着苏知云若无其事地哼着歌往房间里走了。
后来接连几天都是这样的,入了夜就是一场狂欢,一场盛宴。
苏知云的伤总是好了又会有新的,好了又会有新的,李凯瑞再没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也不会站出来让大家别打他。
那是不自量力的事情。
最后只会变成两个人都遍体鳞伤地倒在地上。
“我才不要演那种苦情戏。”李凯瑞皱了皱鼻子,罕见地露出些有点任性、有点不屑的表情。
苏知云没说话,他当然知道李凯瑞做的没错,其实对方不管他也完全可以,只是李凯瑞没有,他总是会在暴行结束之后把苏知云捡回去。
就像捡到一个被人剪的破破烂烂的玩偶,李凯瑞总是在思考如何缝补那些伤口。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酒精碘酒绷带和棉签。
现在寝室里已经和一个小型的医务室没区别了。
“你为什么进来?”
很多人都问过苏知云这个问题,那些人好奇,究竟他犯了什么罪,会被关到这里,有时候他们也好奇他为什么死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