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的小腿上确实有许多淤青与伤痕,然而院长夫人眼里显然并没有这个,她只是痴迷地、发蒙地望着对方小腿绷紧时的肌肉。
“哦。”她很快又回过神来,有些恋恋不舍的:“我知道了。”
“那伤好了的话,就能帮我摘花了吧。”
当天晚上很平静。
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些之前会粗暴踢开木门的少年们好像都在夜里沉睡了,真正地沉睡了。
给院长夫人摘花是个好活儿,对方不比院长和教官,她很乐于帮助这些像迷路羔羊一般可怜的、需要求助的少年。
当然她也不是每个人都帮,她只挑那些身材不错又模样好的,院长夫人在想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毕竟哪里有人会真的每天下午守在同一棵木芙蓉底下呢,无非就是为了操场上那些鲜活的、漂亮的少年罢了。
只不过她并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她只是需要这些少年成为她手下的模特,当然是赤裸的、不着一丝衣物的模特,她说人体就是最美的装饰品,衣物都太过于累赘。
她津津有味地咂摸着那些少年身上每一寸肌肤。
院长夫人在绘画方面是天赋的。
她的画很美。
李凯瑞曾经见过一次,那是一张巨大的肖像画,画中是一个男孩,只有三分之二的脸,斑驳,残缺,院长夫人用了木芙蓉一般的柔粉色去绘画他的嘴唇,斑斓的颜色点缀在他乌黑的眼睛里,成了一只栖息的蓝蝶。
虽然那副画是个未完成品,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力透纸背的、浓郁到几近化为实质的强烈爱意。
铺天盖地。
那画中男孩更是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甜蜜的吸引力,这与他童稚的脸庞形成了强烈反差,李凯瑞仅仅是与那眼睛对视了片刻,就晕头转向,陷进一片五光十色的幻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