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头发遮蔽的耳根子却变得通红。
“你还喜欢我。”
笃定的、了然的、悲悯的口气。
如果顾泽欢是病毒,那么苏知云就是最无药可救的患者,任何事情、任何时候都无法衍生出抗体。
“咚咚咚,可以开一下门吗?先生。”
两声敲门声响起了。
那声音很熟悉。
顾泽欢伸出手指细细摩挲过对方发白的脸颊,苏知云竟出了冷汗,潸潸的,他却还是盯着顾泽欢,眼睛发红。
那外面的人已经逐渐失了耐心,暴露出狠厉焦躁的一面,门被踹得震天响。
“苏知云!开门,快开门!”
“你觉得为什么你父亲忽然会提出要把你送去疗养院?”
顾泽欢不紧不慢地问。
在这情况下,他居然笑了,眼睫细细密密的,甜得像是窝着一碗糖水。
病房里的少年在削苹果,红色的皮一圈一圈地打卷。
“苏叔叔,苏知云是个变态,他喜欢我。”
顶着对方错愕嫌恶的眼神,顾泽欢切了一块苹果放进自己的嘴里。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治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