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能打舌钉吗?”
老板讲:“给钱什么都能打,现在就打吗?确定是打舌钉了?”
“打舌钉。”
“打耳洞。”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店老板蹙起眉,他有一条断眉,微微往下压时气势迫人。
“到底打什么。”
“打耳洞。”
顾泽欢讲,他点了支烟,细长白皙的手指猩红闪烁,语气淡淡。
“打舌钉对你现在的年龄跟身份来说太离经叛道了。”
苏知云不愿意,一言不发。
顾泽欢也并不畏缩,慢条斯理地抽烟,气定神闲,好似笃定自己会赢。
直到烟燃尽了,只剩下了短短的一茬,还是僵持不下,最后店老板用力地敲了敲桌子,语气不耐:“到底打什么?我看这小哥说得也没错,打舌钉基本上都是那些半大小子干的事,您何必淌这一趟浑水,到时候公司老板还指不定怎么想你。”
“打耳洞,麻烦了。”
顾泽欢重复道。
苏知云走出店门,耳朵上多了两根熠熠生辉的银针,他将烟点燃了,吸了一口,绿栏杆撑起两条胳膊,不远前就是臭气熏气的下水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