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欢微微点头,跟他碰杯。
“第一天回国,好好休息。”
顾屿抿了一点酒,眼睛扑闪,笑得很不好意思。
“麻烦三哥你大老远跑一趟了。”
那些人见他能跟顾泽欢搭上话,等到顾泽欢走了之后也跟着上前攀谈,态度比之前热络不少。
只是来是来人了,话却不怎么好听,讲着讲着从顾泽欢谈到了苏知云,言语间还诸多贬义,似醋坛子般夹枪带棒。
无非是讲苏知云怎么怎么倒贴,怎么怎么不要脸,怎么怎么自甘堕落。
顾屿不搭腔也不反驳,听了好一会儿,才眨眨那双大眼睛:“如果三哥不希望苏知云接近自己,他为什么不拒绝?”
“当然是因为阿顾脾气好了,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拒绝别人?”那人说得信誓旦旦,一副恨不能以身代之的样子,咬牙切齿:“一定是苏知云挟恩图报,阿顾真是太可怜了。”
也不知道听进去没,顾屿扇子似的长睫毛扑簌两下,“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苏知云远远地看着他,半晌,从口袋里摸了烟出来,摸到一半才想起这里不让抽烟,又收回去了,做出结论:“你的堂弟跟你长得不像。”
“别人都说他比较像伯母。”
顾泽欢答道。
有不长眼的服务员拿着香槟往苏知云身上撞,弄湿了他的衣服。
水淋淋的一块黏在身上并不好受,苏知云舌尖扫过牙齿。
他烟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