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将领领命,底下有几个人脸上现了喜色。
当朝左相亲自参战,那是不是代表,这一战的结果,也不会是那么糟。
待人出去后,容市隐拍了两下手,营帐外传来了一串军中十分常见的口哨声。可那尾音,却似乎是故意般的拖长了些。
陆梵安趴在桌子上拿着笔涂涂画画,等待着叛徒在容市隐的算计下被揪出水面。
容市隐安排完一切后,走到陆梵安身后,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冷飕飕道:“忠武小将军真是好兴致,都这时候了,不研究一会儿如何作战,倒是作起了画。”
梁孝先听着,饶有兴致的走过来也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字,随即紧皱了眉望着陆梵安道:“这黑乎乎的一坨,你确定这是裴铭?”
“裴铭昨日里说我从小习在京师,肯定很擅丹青,央我战争结束后给他描一副像。我说我不会,他却不信,只当我是诓他,非逼着我答应。”陆梵安无奈答道,“所以我从现在开始练练手。”
梁孝先盯着那“画像”,陷入了沉默,一时不知该夸谁胆大。
可容市隐的眼神却有些复杂,这裴铭哪里是想让陆梵安画像,无非是让人应他一句在这场生死难测的战争里活下来的诺。
可却无法直言,所以迂回着,讨一个算不得承诺的承诺,且聊以自我安慰罢了。
或许别人不知,可他却最清楚不过这种不能言明的情感。
这时,一个年轻的白面将领不知从哪儿被五花大绑着扔进了营帐,打破了帐里的沉默,可他身后却不见一人。
容市隐走过去蹲到人面前,从他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展开边看边笑道:“你倒是尽责。不过也多亏了你尽责,否则本官怎么能轻易让你上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