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的气息被截成了好几段,她又把手伸进了口袋:“我出来见你,本来是想把这个东西还给你,可是我后来觉得我太蠢了,没事干嘛要找事?我也高估了你。”
手从口袋里掏出,银戒已捏在了食指和拇指之间。
他看着她指间的寒光,脸上爬上如水的温情:“你还留着。”
“但是早就不在我心里了。”在今天以前,她一直把这枚戒指放在背包暗格里,当护身符一般带着,她对自己说,是习惯,也是懒得收拾。
然而今天,就在她动了那个矫情的念头的那一刻,她知道了她确实还爱着他。
那就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爱了吧,他不值得。
她转向江水,把戒指握在手心,拳头掠过耳际往后一压,再向前一送,戒指从张开的五指中飞出,带着他们所有的过往飞入了江水中。
“现在没有了,你回去吧。”她正对着他说。
他的视线追逐着那点银光,一瞬间就再也看不见了。他说:“是因为我结婚了吗?”
“你他妈的总算记起你结婚了。”她不能自已地笑出了声,她怎么会爱过那么逗的男人呢?
她朝他甩了甩手,像洗手后甩掉多余的水珠似的,她继续往前走,与他擦肩而过。
“我可以离婚!”他在她身后叫嚷,她用力地合了一下眼皮,没有停下脚步。
她听到他朝她快步地跑了过来,她脑里飞快地运转了一下,她也该跑吗?她能跑得过他吗?就这思考的两秒间,她已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夏至,今晚陪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伏在她耳边,气息轻柔而潮热。
“潘锐,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她掰着他箍在她腰上的手,可是无法掰动。
“我是认真的,只要你点头,我回去后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