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这次迎上她目光:“公主知道他是谁?”
赫胥暚停了马,付尘也扯缰停于原处。
二人对视,赫胥暚紧了紧缰绳,目光略带犀利,停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全族知道的也只有我和父王,你身为燕将,是见过他的罢?”
付尘冷静颔首。
赫胥暚打量他一周,又驾起马向前行,路过他身旁时,低声道:“既然知道,无论你先前是何立场,都把这个事搁心底,若是从你这儿透了风声,后果你只管自己去想。”
付尘驭马紧跟其上,道:“公主多虑。”
二人骑马速度减慢,赫胥暚道:“先前听父王说,仇日从前可不认识你。”
付尘低眼道:“贾某入军晚,三年前从军时……他已因患不任赤甲主帅。”
“你入军三年便当上将军了?”赫胥暚瞧他一眼,“看来你这功夫比仇日尚且还要高上几分。”
“公主过誉了,“付尘道,“燕国轻武,但凡家中有些积底的,都不会来从军,贾某也只是小时候常打斗,练出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才在军里有了个立足之地。后来机缘巧合,才得了他人赏识。”
“常打斗?”赫胥暚咀嚼了下,道,“我看你虽然身手好,但言谈举止,也不像个混迹在人群中的顽劣之徒。”
“不与人打。”
“嗯?”
“与兽斗。”
“兽?什么兽?燕国也像我们胡羌这边有很多野物?”赫胥暚见他已起了言说之意,便继续追问。
“我生在边陲,幼时又在山林中住过几年而已。”付尘答道。
赫胥暚心知他既然独身前来,想必爹娘已殁,举目无亲,便转又问道:“……我看你发丝掺白,又声音哑嘶……这等异状…应当不是天生而来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