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深地触动了毓玚,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右手重重砸到书桌上。

“我怎么会不知道父皇忌惮我……”毓玚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可如今这朝上,除我之外,又有谁能接手这十余万将领呢?”

说的也是,沈海遥心想,他们这种帝王之家不就是这样?互相猜忌、互相怀疑,亲情和爱情又算什么?还不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最是无情帝王家,当真没说错。

沈海遥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对毓玚说:“史忠的事你尽快查,这个很重要,别不当回事,也别拖太久。如果不出意外,下次皇上再宣你进宫时——”

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天上,“就要变天了。”

离开毓玚的府邸后,沈海遥笑着摇摇头,心想,原来毓琛埋在毓玚府里的人就是这个史忠。

这人名字也真有点意思,既不忠心,也没做到有始有终。

没走几步,他又看到那几个偷摸跟着自己的人。

他抖抖袖子,懒洋洋地说:“几位都跟着我这么多天了,累不累啊?”

他余光瞥到那几个人尴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出来,于是继续说:“回去跟你们家十二殿下说,我今日在毓玚府上待了整整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