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是漂亮的乳白色,原本沾在上面的血已经被擦拭干净,成色偏上,正是宋挽昨日带回来的那颗玉珠。

夏桃死前一直将它捏在手心。

白荷还跪在门口,宋挽收回目光,说:“我不怪你,进来说话。”

白荷站起来,宋挽又补充了一句:“把门关上。”

白荷关上门来到宋挽面前,距离近些,宋挽看到她的眼眶很红,分明是刚刚哭过。

白荷是内务府从宫中挑选出来伺候顾岩廷的婢子,不可能与夏桃有什么交集,她绝对不会是因为夏桃的死哭。

心底有了判定,宋挽直接问:“你认得那颗玉珠的主人?”

“奴婢不认识。”

白荷想也没想直接否认,脸却又白了两分,像是遇到了一件无比恐怖的事。

“那颗玉珠是我从夏桃身上发现的,她是被卫阳侯府的老夫人充的妓,在瀚京也没什么亲人,不会有人追究她死前经历了什么,我问这玉珠的来历,不过是觉得好奇,你若不想说便罢了。”

宋挽的语气寡淡,对问题的答案的确不是很在意,白荷想起自己早上还在跟宋挽表忠心,咬咬牙说:“奴婢愿意对姑娘坦白。”

宋挽复又看着白荷,白荷跪下去说:“这次陛下赐给大人的婢子都是从司乐局挑选的,奴婢是在三年前进司乐局的,在那之前,奴婢在三公主身边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