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儿啊姐姐?”宋秋瑟反问,终于认真看向宋挽,她的眼底一片灰暗薄凉,“这具身子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连呼吸都是脏的,换个地方生活难道就能改变这个事实了吗?”
不能。
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宋挽比任何人都能感同身受。
有些事,烙进了骨血里,钉在灵魂上,不管去到什么地方,换多少种生活方式都不能抹除。
宋挽再次伸手,这次宋秋瑟没有躲开,由着宋挽把她的手捧在掌心。
宋秋瑟看着宋挽,淡淡的说:“姐姐,这里到处都是大人的眼线,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大人的掌控之中,你要想什么办法带我走呢?”
宋秋瑟眨巴眨巴眼睛,和脸上精致的妆容对比,有种异常违和的纯真烂漫,宋挽刚要回答,猛然惊醒,愕然的看着宋秋瑟,宋秋瑟反握住宋挽的手,问:“怎么了?姐姐怎么这么看着我?”
宋挽说:“瑟瑟,你在试探我。”
宋秋瑟的手太冷了,宋挽没有挣扎,只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很艰涩。
宋秋瑟歪着脑袋,无辜的说:“是姐姐先说要想办法带我走的,我只是问姐姐有什么可行之法,怎么会是在试探姐姐?”
雨下得更大,还有风吹着,一把伞根本遮不住两个人,宋挽很快感觉自己的衣服湿透了,寒意不住的往骨缝里钻,针扎般的疼,宋挽控制不住的发抖,宋秋瑟先放开宋挽,说:“雨太大了,姐姐还是快回去休息吧,姐姐的身子骨弱,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宋秋瑟说完没再理会宋挽,撑着伞离开,将宋挽一个人晾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