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额头的汗冒得更多了,他抬手擦了又擦,试图跟顾岩廷讲道理:“阮少爷,这天下之大,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疑难杂症,夫人一直说腹痛,但下官看她的脉象平稳,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御医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岩廷打断,顾岩廷沉沉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御医当然不敢说自己怀疑宋挽装病,只能说:“请阮少爷再给下官一点时间,下官一定能想办法查明夫人腹痛的病因。”
顾岩廷软硬不吃,不近人情的说:“我只看结果,不听废话。”
御医一噎,却无力反驳,只能说:“下官这就去查看医书,寻求治疗之法。”
御医说完转身离开,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是说这位阮少爷是在郴州行商做客栈的吗,他身上怎么充斥着一股子武将的杀伐之气?
昭陵多年没有战事,现在那些武将大多都是空有虚名的,上一次让人有这种感觉的还是镇国公,这位阮少爷这一身气度是从何而来的?
御医心里犯着嘀咕,相府前厅的气氛却有些紧张。
负责带宋挽去客房的丫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奴婢将阮夫人带到客房后,见阮夫人身上的烫伤有些严重,便想去请府医来给阮夫人医治,刚要出门宋姑娘就来了,宋姑娘说是奉圣女之命来给阮夫人看诊的,奴婢本来有些疑虑,阮夫人却让奴婢离开,奴婢只能在门外守着等候吩咐,然而没多久阮少爷就到了,阮夫人便是从那时开始腹痛的。”
丫鬟没敢把赵郢让御林军拦着自己的事当众说出来,故意隐瞒了这一点。
宋秋瑟也被叫到这里,叶相看向她问:“宋姑娘可有什么想说的?”
宋秋瑟并不慌张,镇定自若的说:“阮夫人会腹痛皆因她自己心里有鬼,只要她愿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自然不用受这样的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