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的警惕心很强,谁这个时候敢冒头,他就会盯死谁。
有顾岩廷在,宋挽并不害怕,她坦然的迎上秦岳的目光,平静的说:“秦大人原本有自己的公务,临时被调派来此,应该也希望事情能早点结束,在这一点上,我们和秦大人的想法是一致的,这么多人看守在这里,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秦大人不必如此忌讳,不妨透露一些事情出来,这样才能让我们真正想抓的人露出更多的马脚不是吗?”
现在的形势是要瓮中捉鳖,只要让那只鳖现了原形,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秦岳也知道宋挽说得有道理,却还是审视的看着宋挽说:“阮夫人看上去很有胆识,一点儿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
郴州只比睦州繁华一些,与瀚京是完全没有办法比较的,如果宋挽真的只是郴州来的一个普通妇人,在被卷入这样的案子后其实很难有胆识保持如此镇定。
宋挽并不慌张,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说:“门第之见自古以来都是有的,但这并不能绝对的代表一个人的品性、涵养,寒门能出才子、武将、高官,自然也能出一些有胆识的姑娘,我看秦大人应该也不是会因为门第之见而对别人存有成见的人吧。”
秦岳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就是出身寒门,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因为门第之分就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人。
秦岳不在大理寺的管辖,只负责监管宋挽他们,将每日校尉府发生的事反馈给大理寺和上面即可,但这两日发生的离奇事件让他对这群人产生了些好奇,犹豫片刻,秦岳问宋挽:“阮夫人之前听说过宋挽和顾岩廷吗?”
宋挽点头说:“这些时日朝廷缉捕他们的告示贴得到处都是,一路上议论他们的人也不少,我和夫君都听说过他们的一些事迹。”
秦岳问:“你是如何看待他们二人的?”
晚上吃的有些油腻,又说了这么会儿话,宋挽有点渴了,她喝了口茶,然后才说:“顾岩廷戍守边关三年,前年在边关立下以少胜多的奇功之后才被召回瀚京,他是寒门出身,无人提携,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不论其他,单是这一身胆识和悍勇就远非常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