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说:“她左肩中了一箭,流了不少血,但应该不会致命,只是……”
陶夫人顿了顿,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但顾岩廷安安静静得看着她,没有打断,陶夫人只能继续说:“赤鞑生性残暴,她今日在城外有些忤逆,此番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受到赤鞑的折磨。”
宋挽只是个娇弱的女子,怎么受得住赤鞑的那些手段?
屋里的气氛又冷了几分,顾岩廷紧抿着唇,过了会儿问楚清河:“你明白她说那句话的含义了吗?”
楚清河说:“她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传递出这样一句话,必然是与赤鞑这次大战想要实施的战略有关,陛下答应挖运河往睦州引水,赤鞑也许也做了同样的事。”
陶夫人不解其意,问:“赤鞑在越西境内修运河与这场大战有什么关系?”
陶郡守到底经验更丰富些,他的眼眸微睁,激动的说:“难道赤鞑花了三年时间命人挖运河,将荒漠后面的那条河的水引走了?”
楚清河接着说:“已经入冬了,再不久就会下雪,往年冬日河面上都会结不少冰,若将水引走,减少河中水量,也许整条河都会被冻住,到时越西的兵马都不用泅水过河了。”
这怎么可能?
陶夫人觉得这个猜想实在是太大胆了,但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来。
怎么不可能呢?
赤鞑可不是一般人,三年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如若不然,宋挽为什么要在那样危及的时刻说出这句话?
陶郡守叹了口气,说:“夫人一回来便说发现越西境内有大量兵马集结,按照常理推断,他们早就该发起进攻了,这些时日却只是示威挑衅,原来是在等待天时,若清河的推断没有错,这场仗只怕比我们想象中要难打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