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二舅母,玉表姐。”容央一喊,衾嫆立马转身了,一一唤了人后,才看了眼容惜,“你也来了。”
不咸不淡的,别人都有称呼,到了容惜这,一个冷淡的“你”就过去了,亲疏立即显现。
二房的大太太是个会看眼色的,眼神在略显冷淡的衾嫆和抿着唇面色有些白的容惜之间逡巡了下便了然。
都说衾嫆这丫头同容惜闹掰了,先前她还只当是小孩子家的小打小闹,但看这情形,倒不像。
不过她一向八面玲珑,先同衾嫆笑笑,“嫆姐儿许久不见,又漂亮了。”
随后便朝着衾老夫人福福身,后者满意地点点头,脸面上很是过得去。
容央和容玉还有容惜也同衾老夫人见了礼。
容玉与衾嫆并不亲厚,衾嫆一向只和大房来往密切,她虽是护国公府二房嫡出的小姐,到底和容央不同——
护国公是容央的爹,而她爹不过是庶出,四品官员,整个二房都仰仗着大伯,她的身份甚至都比不过容惜这个大房的庶女。
可容玉人如其名,美若白玉,性情也沉稳,安安静静的,喊了衾嫆一声“表妹”后,便安静地立在容二太太身后,不吭声了。
“外祖母没来?”衾嫆往她们身后看了眼,蹙眉,不解地问了句。
容央眉梢微微一抬,这个动作极快,快得除了眼角余光打量她的衾嫆,谁都没发现。
但是她回答衾嫆时,却忧愁满面,“祖母身子骨不见好,这两日见了风又加重了,只好在家养病,无法赴宴了。”
衾嫆眼角余光也留意着容惜,她发现,在容央说外祖母身子不大好时,容惜眼睫连着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