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猛地看过来,他张开手,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我不仅抢了楚亚的男人,我现在还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以后还要给他吹枕边风,还要……”
“啪!”
病重的人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刘承安被打的头一歪,嘴角裂了道口子,他依旧在笑,甚至是头一次在女人的面前笑得这么肆意。
他一直是温和又优雅的,现在倒显了些邪肆与疯狂。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女人气得几乎站不住,一双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
他慢条斯理的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珠,淡漠的近乎残酷的说:“我不是你生出来的吗。”
女人猛地一个踉跄,捂着胸口一脸狰狞:“我把你生出来不是为了去讨好男人……”
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刘承安笑起来,不在乎扯疼的伤口,笑得那双眼睛都带了点湿气。
“都讨好了二十年了,我现在只不过是换一个我愿意讨好的对象而已。”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像一把尖锐的刀。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只要不争不抢的做个乖孩子,努力去讨好别人才不会被赶出楚家,才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才能有一天把你接回这个家。”
刘轻脸色苍白,整个人抖的几乎站不住,她指着面前的刘承安,陌生的好像不认识这是她的儿子一样。
但刘承安又何尝认识过她。
如果说最开始是刘轻年轻懵懂被楚城伤害得手,那么后面所有的蹉跎都是她咎由自取。
刘承安年幼就被正式送入楚家,他以为是回家,这里有他的父亲,父亲会让他上学,会给他吃饭,会让他睡又软又大的床。
这些都得到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伤害。
别人上桌吃饭他要在一边等着,甚至因为前几天学不会摆放餐具,还被楚城严厉的教训了一顿,让他学会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