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楚城准时出现,楚家的人没有缺席。
如刘轻所愿,她被冠于楚城妻子的身份,除了赵殉所代表的赵家,并没有多少有身份的人出席。
楚城什么也没说,对于那天医院的事也没有解释,因为最需要解释的人已经不在了,从始至终对方的眼神都很平淡,在葬礼结束后就离开了。
刘承安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但他也没有停留太久,在阴沉的天色下,他看着那座墓碑的眼神平静的可怕。
赵殉在那天晚上就有些低烧,陪在刘承安身边折腾了几天,到今天已经发起了高烧,可即使是这样,他也陪着葬礼走完了全程,直到最后的时候他才在楚定的强硬要求下摇摇欲坠的离开。
他躺在床上有些浑浑噩噩,一只冰凉的手摸着他的脸颊。
熟悉的气息让他往对方那里靠了靠,哪怕冷的要命,他也执着的依偎过去。
“别哭。”
他沙哑的开口,强撑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你已经替我哭过了,我就不会再哭了。”
轻和的语调除了有些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悲伤。
赵殉想说那天的眼泪不是为刘轻流的,是为刘承安。
而刘承安也想说赵殉为他哭了,他也就不想为刘轻哭了。
为一个从始至终都不爱自己的人,他的眼泪也没有这么廉价。
意想当中的悲伤并没有这么浓重,甚至当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他有一种扭曲的轻松。
就好像随着刘轻的死亡抹去了他人生中一个背负的重担。
他不想哭,是真的哭不出来。
心里有些闷,却并不难过。
他想他真的疯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可怜,可他现在却觉得刘轻可怜。
看着枕在他腿上睡得安详的赵殉,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