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策不明白:“其实你还是不要去最好,眼下风声这么紧,你何苦跑这一趟,让皇上知道了就不好了。”
“没办法,立春后不决死刑,沈书行的死绝不会拖到年后,也就这几天的光景了,答应替人带个话,总要人还活着的时候去吧。”
长策自知说不动她也就不劝了:“去看看倒没什么,就是你什么时候离开陵安。”长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文书我不是前两日就给你送来了吗?你怎么还不走?皇上虽说将我提了上去,可不见得完全信任我,皇上疑心重,你在陵安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离了陵安,手脚不被束缚,葫芦在你身边会安全很多。”
“我不带走葫芦。”
“什么?”
“我一个什么时候死的人都不知道,把葫芦带出去,万一她回不来,就糟糕了。”
“你不带她?你怎么办?”
“先把李博衍和叶疏林的婚事解决了再走吧,再说了,你急什么,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驾鹤西去了呢?你也不用这么在意,我这该做都做了,没什么遗憾的了。”
或许是因为元满总是抱着必死的念头过每一天,所以对生死看的格外的淡然洒脱,洒脱到长策看着难受:“行了。”两人认识这么久,长策就没哪件事情说得动她:“天怪冷的,快去休息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