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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轲是毕业典礼后不到一周出的事,毕业典礼当天,他原本有给谌轲准备礼物,出门时却匆匆忙忙忘了带,典礼过后又接连跑了四五天的通告。
等他忙完,准备和谌轲约个地方,把礼物补给他时,电话却被谌轲那时的经纪人接通,语气严肃又冷漠地说。
“程先生,《药石无医》的宣传活动已经结束,鉴于这部剧内容的特殊性,希望此后您和我司艺人可以互相避嫌……”
程郁拎着礼品袋,走在灼烫的柏油马路上,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谌轲呢?麻烦让他接电话。”程郁的声音干涩,却依然竭力维持着平缓的语调。
“这些都是小谌参与会议、同意了的解决方案。他希望让我代他向您转达歉意,也希望程先生能多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对方经纪人说着关切的话,语气却死板得像是在念稿。
“不好意思程先生,我们小谌的飞机要起飞了,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电话里的忙音落在程郁耳朵里,他忽然有些恍惚。
烈日下,地面的空气都被蒸腾到扭曲,耳边规律又机械的忙音和车流声混杂着,像是从空旷的远方传来。
而这处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此后,程郁又锲而不舍地连着拨了一周的电话,终于在一个昏黑的傍晚,得到了对方经纪人松了口的回复。
手机被交到谌轲手里,程郁急匆匆地开口。
“谌轲你——”
“抱歉。”电话里,谌轲平静地打断了程郁的话。
程郁张了张嘴,最后只挤出了几个干涩的字眼。
“毕业礼物……你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