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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夏推推眼镜,他跟亦秋都饿了,实在不想继续在医院这个地方多呆,乐宁宁的谢意他们感觉到了,再谈别的就会变得很庸俗。

就像亦秋当时救了曲曲,这个女人却为费用问题避而不见,到底是实际问题还是良知问题,他们做为见义者,被如此对待也是很尴尬的,所以也想尽量避免这种尴尬形成,不谈别的就好了。

乐宁宁拼命的点头,眼睛里含着泪,她怎么会不知道,庄子夏这种说法是给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说什么想要曲曲陪着他母亲热闹一下,说白了,也是想到她自己一个人,母亲又住院了,实在无多余能力顾及小的一个。

庄子夏板着冰冷俊逸的脸提出这种要求,事实上就是帮了乐宁宁,这几天她可以好好照顾母亲,等周末过了,母亲应该也可以出院回家了,到时再把曲曲送还给她,这已经不是活雷锋这种词可以形容那两个少年了。

谢字再也说不出口,说出来觉得不如放在心里重,乐宁宁的感激已经刻进了骨子,目送着庄子夏与莫亦秋离去,她守在母亲的病房外面默默垂泪。

泪水无止境,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为自己曾经遇人不淑而流泪,还是因为现在碰到了好人而感动落泪,不管那种原因,乐宁宁欠了庄子夏与莫亦秋天大的情,先不说下辈子怎么样,这辈子也是得做牛做马还报才行的。

撇开乐宁宁这厢不说,庄子夏和莫亦秋出了医院,在的士站等出租车,也不免唏嘘着,他们最近跟一院真是挺有缘份的,先是为救曲曲,亦秋住进一院治疗;

接着便是庄子夏的陪护,从莫亦秋昏迷陪同到醒转,还没消停,又是各种各样定期的检查,他俩都快把一院大门踏平了。

然后又碰上曲曲外婆摔落窑井下的事,难为莫亦秋那么害怕医院的人,也跟着在手术室外面折腾,庄子夏思及此,不由抬手摸了摸恋人的脸颊,轻声问道:

“怎么样?刚才忘问你了,难受不?”

“不要担心,你一直抓着我的手,忘了吗?有小夏在,我不怕,也不难受!”

莫亦秋笑得丝毫没有芥蒂,他知道小夏是问他对医院本能恐惧的感觉,在手术室门外呆了那么久,说不难受是假的,但真地像他所说一样,就算庄子夏当时没有用语言表达关怀,他们的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

潜意识里,小夏是不会忘了他本能害怕的事情,那有力度有温度的手,就一直握着他的,莫亦秋会因为那交握的手,而变得勇敢无畏,只要有小夏在…

“嗯!那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回去吧!”

庄子夏忍不住心里的柔情,倾身在莫亦秋嘴角亲吻了一下,莫亦秋回以一吻,紧握了彼此没松开的手,嘴角一直挂着甜蜜的笑意。

所幸天黑四周无人,要不让人看到两个大男生手牵手,还亲密亲吻,只怕第二天是要上头版头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