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苍苍怎么样了?您呢?哪里不舒服!”
孟烁阳的声音打断了孟广金的动作,急匆匆奔上楼来,在二楼还看到立在客房门口的姚衡飞,光着上身就想跑上去,后面还跟着个扯了绷带的护士。
他示意姚衡飞先处理伤口,自己先赶上来,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儿子的床边上,医生护士在另一边忙碌着检查,孟苍仍然闭着眼安静得异常。
孟烁阳见状不由得怀疑,那发现儿子醒来的护士该不会是眼花了吧,这个样子跟之前昏睡时的样子有什么区别,他不由得又疑惑地转过头去看自己的父亲。
结果扭头一看,就见父亲正不适地揉着胸口,孟烁阳大惊,别是老爷子没看到孟苍醒过来而受打击了吧,他赶紧走到父亲身边去,伸手把孟广金扶起来,还安慰他道:
“爸,您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吧!心脏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药?这么熬着也无济于事,苍苍兴许明天就醒过来了,到时您要病了,就看不到苍苍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孟广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身体也没动,他能跟孟烁阳说自己是被儿子的儿子气得差点犯心脏病么,他能跟儿子说苍苍为了一个儿子不看好的男人落泪么,他能说么…
说了的话,只怕孟烁阳会直接把还躺在床上的孙子给劈成两半截,然后再下去把楼下的小姚劈成八半儿,接着再魔怔似的自杀…
他一个要入土的老头子,就稀罕自己的孙子,想要他快乐,又不想看孙子是因为个男人而
知道眼泪的滋味,他容易么!
一瞬间,孟老头的心里有很多种想法,不论哪一种都是想着如何分开姚衡飞和孟苍的念头,但在这些想法中间却有道执念在不断放大声音,他孟广金的孙子,怎么快乐怎么活,怎么逍遥怎么过。
为此,孟老爷子暗自叹息,这事儿还是他自己拿主意吧!万万跟儿子商量不得,想起刚才说要跟姚衡飞说事情,孟老爷子站了起来,正好另一边的外国医生也检查靠一段落,他便转身面对医生他们。
“孟老先生,孟先生,贵公子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性,睡睡醒醒在这个阶段也是正常的,只要卧床静养,按时吃药,一般不会有大碍的,过一周就可以下床轻微走动,再过两周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外国医生说着字正腔圆的国话,将自己检查后的结果告诉孟家两个当家者,他本是孟家从国外聘请回来的家庭医生。
刚才小少爷和老爷子之间的奇怪他是看在眼里的,但他只管医务这块,家务事绝对不掺和,只说自己知道的。
“嗯!麻烦克瑞斯医生了,犬子还请你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