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女孩带着微笑,慢慢滑进了池塘里,没怎么挣扎,便在水里吐出了串串汽泡,渐渐坠向了塘底,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女孩现在还不知道,如果她晚生十来年,就会知道她的病叫白血病,虽有点棘手,却是可以治愈的病,她和向琨哥之间的结局,或许也会有所不同……
几天后,距离市里甚远的大山脚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正是清晨时分,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做早饭,青烟袅袅,十分的宁静详和。
十几幢青砖瓦房座落在青山脚下,山林间一片火红与碧绿交织,非常迷人的景色,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扛着一捆竹子从山里出来,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不少的竹笋。
“小现,昨天又进山啦!还找到这么多秋等,准备留起来过冬吗?你三婶儿叫你回来了就过去吃饭……你家秋兰还没回来吗?这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家都不回…
要以叔说,前年你就不该带那丫头到镇子上去,这心都野了,光向往外边的花花世界,要是你屋爹还在,也早把你俩的事办了,省得她这么跑,等她回来,你得好好管管她……”
抽着旱烟的汉子穿着起毛边的白褂,黑色阔腿裤子在腿脚那里被青布扎得紧实,脚上一双草鞋,此时正在田间劳作,看到少年便亲切的打招呼。
“栓儿叔…”
少年点点头,停下脚步跟汉子打招呼,低垂了眉眼很恭顺的模样,沉默听着汉子的絮叨,也不说话,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被念了起码一刻钟,被称作小琨的少年才被放过,扛着竹子拎起笋,往村里最里头的小房子走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从小屋子里出来,手里拿了两只笋,到隔了几排房子的人家院里去,这就是之前那栓儿叔的家,算起来,是他的表叔,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还得两说。
不过人家从小挺照顾他的,小琨也不计较栓儿叔那点嘴碎,这村子就这么大,消失了个活人,又有谁会不知道的。
进了堂屋,跟栓儿叔的堂客说了会儿话,小琨空着手又出来转向厨房,大概吃了些东西,朝屋里招呼了一声,就准备要回自己家去。
“哎!小琨,你别忙走,婶儿有事要跟你讲。”屋里追出来个乡下妇女,虽是被晒得黝黑,但瞧着满脸和气,看着小琨的眼神也透着亲切。
“琨儿,你哥昨天从镇上回来了,还是没打听到秋兰的消息,倒是听说有警察在调查一个十几岁姑娘的事,你哥没敢细问,怕不是秋兰是别人惹了什么案子,这不是咱老百姓敢过问的
要依婶儿说,你就再等等,没准明天秋兰就回来了,她不跟你说一声就走了,想必是有原因的,琨儿你别想太多了,这日子总要过的,别闷出病来了…”
“我知道,谢谢三婶儿,我先回去了,哥要从山里回来了,我再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