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感冒。”
这会功夫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去医院吗?”许鹤放轻动作,半蹲下想微微揽过面前人,郑岸禾下意识挣脱。
“没事,我在这里等我哥,他一会儿就来。”郑岸禾顶着昏沉的脑袋,又问:“阿鹤,你还不回家吗?”
许鹤握了握被轻轻抚开的手:“我不回去。”
一杯热水放到郑岸禾桌前:“有生病吃的药吗?”
“我不能乱吃药。”郑岸禾有些无力地笑笑,枕着手臂软软趴在桌子上。
许鹤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敢离开,有些干巴巴地站在一旁。
“我感冒就是这样,看起来来势汹汹的,其实过了就没事的。”
“别说话。”看着郑岸禾云里雾里的眼神,许鹤还是一副面无表情,回想起偶然在办公室外听到陈雁虹对宋之桥说的话,眼中却浮现几分急色。
好在没多久,苏陶来了。
宿舍门开着,一眼见到趴在桌子上的郑岸禾,苏陶心里咯噔一声,三两步走到郑岸禾身边,“岸岸?”
郑岸禾眼睛闭着,意识逐渐模糊。
苏陶不耽误立刻拉起郑岸禾,背起软绵绵的人,许鹤上前帮忙。
苏陶道过谢,带着人急忙不停地走了。
许鹤站在霎时空荡荡下来的宿舍,心里突然有些空,桌上那一杯热水还冒着热气。
郑岸禾的哥哥也只是个学生,刚才他想问需不需要帮忙,最后还是哽在喉咙里。积习难改,他第一次觉得自小保护过自己无数次的哑巴沉默有时候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