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的厨艺不赖,不过,秦言却没什么胃口。
他与秦建国闹了那么一场,实在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闹完吵完,又紧赶着回N市,舟车劳顿不说,下了高铁,单是站在马路上打车就打了半个小时,吸了一肚子的冷气,胃里着实难受。
可他不愿让贺嘉时的工夫白费,勉强吃了几口,而后便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嘉时知他不舒服,没劝他,只是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慢慢喝。
贺嘉时打开瓶青啤,自己对着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一整瓶。
秦言愣了一下,刚想让他别喝那么多,可贺嘉时却又打开一瓶啤酒,“两口便又喝了大半。
秦言叫了他一声,“贺嘉时,你喝这么快干什么?”
贺嘉时用手撑着额头,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秦言,过了几秒钟,才说,“我……我心里很不舒服。”
说完这话,连贺嘉时自己都觉得不合时宜。
秦言此时,想必是跟难过吧。
那么自己又哪里有立场说自己难过呢?
秦言却马上理解了贺嘉时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其实……我这个爹,有也早就当做没有了。跟他吵架时,我心里的确很难受,也很失望,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