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的喉咙里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冷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神色癫狂,来回走了两步,指着贺嘉时,大声喊道,“妈是贺照,你爸是个病鬼!你根本不姓贺!”
“你毁了我的家庭,还要来毁了我的事业么!”
“我告诉你,没门!”
“我是不可能认你的!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要再来祸害我了!”
……
贺军张牙舞爪地发泄着自己十几年来的压抑与怒火,那仇恨就像黄河水,滔滔不绝,一浪接着一浪地朝贺嘉时扑来。
贺嘉时无法抵抗这个男人的愤怒与怨憎,他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一张脸变得煞白,连一寸的表情都做不出了。
这个世界在贺嘉时面前突然变得扭曲、模糊起来,耳边,贺军的谩骂与侮辱终变成一片尖锐的忙音,最后连成一片。
贺嘉时渐渐听不到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声音了,亦看不到漫天的飞絮飘飘,脑海中,唯反复回放着小时候,爷爷说过的那句话。
“你出生得太是时候了,你出生了,我也就圆满了。”
原来,贺老爷子口中的圆满,竟是这样的圆满。
那天下午,贺嘉时终于拼凑出了整个故事的脉络。